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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给才能自足

木鱼【下】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倒着,那位不知名的大仙支愣八叉地扶着边伯贤,眼中不一会儿便浮起了水雾,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镜台长老面色不虞地看着那位从醒来就开始马不停蹄闯祸的高人,不,王八蛋,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徒弟,险些忍不住一掌推过去将对方拍碎了。

他深吸两口气,默念了几遍清心经,总算抑住了满腔怒火,不让自己大逆不道地和这位高人打起来。最后拂袖把那罪魁祸首粗鲁推到一边,抱起边伯贤,大步不停地走了。

只剩下那一出现就把自己的娘折腾得晕过去的小王八蛋一个人茫然地站在那里,还不明白为什么娘突然就闭眼蹬腿了。

可能是娘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时太高兴了?他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了一通,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再看看天,约莫着这会儿他娘应该醒了,便抬脚朝着镜台长老离去的方向兴冲冲地跑过去。

可诵经堂门外不止一条路,他止住脚,看着面前两条一模一样的路犯了难,死活想不起那位凶神恶煞的叔叔往哪个方向走了。

好在他还记得他娘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艾草味儿,此时往四下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便循着这股味儿,一路连跑带跳地往前蹦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边伯贤房前。

为了这次见面能给娘留个好印象,小王八蛋还别出心裁地在院前摘了两朵不知名的小花,插在发髻上,对着路边的小水坑前后照了一下,自觉这身打扮貌美得很,便欢欢喜喜地进屋去见他那差点见阎王的短命娘了。

 

 

 

边伯贤先前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后来又觉得有一股气正在体内横冲直撞,他浑身的经脉在这股冲撞下仿佛遭遇凌迟,一时钝痛无比,恨不得自行了断。

上一秒疼晕过去,下一秒又继续疼醒过来,边伯贤第一次遭逢这种折磨,心下顿时一片凄惶悲壮,觉得自己今天恐怕是要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恍惚间,他眼前一会儿浮过当初还在家里那会儿,他娘抱着他,轻轻哄他入睡的场景,紧接着画面一转,又变成倾盆大雨中,那个年轻男子面色愁苦地对他的父母说“此子活不过长”的场景。

这两个场景在他心里来回过场地跑着,最后定格在离家前的最后一次回望,他那尚且年轻的双亲,红着一双眼,互相搀扶着目送他的画面。

边伯贤心里一拧,整个人疼得蜷成一张弯弓,下一秒便咳出一口血来,彻底清醒了。

 

 

 

镜台长老一直守在他床前,此刻见边伯贤平安无事地醒了过来,肩膀一塌,当下便松了一口气,道,“终于醒了,”接着又半眯着眼打了一个大呵欠,“身上可有什么不适,有的话就提出来,为师给你看看。”

边伯贤摇头,顿了顿,“师…”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镜台长老却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冲他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问。

“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好是坏尚不能判断,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过几天你养好了身体,为师再慢慢告诉你。”

这还是边伯贤第一次见镜台长老如此人模狗样,正经又不失轻柔地对他讲话,一时间像是重新认识了一回他这便宜师傅一般,简直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不过镜台长老这沉着稳重的形象没能保持得住多久,下一秒便现出了原形,只见他变脸似的瞬间换下那副慈祥的面孔,双目喷火,怒气冲冲地撸了袖子,咬牙切齿道,“这几天就先让为师好好料理那个欠收拾的王八蛋!”

说着便走出屋子,找那混账东西算账去了。

只是他前脚刚走,那颗欠收拾的王八蛋便偷偷摸摸地溜进了边伯贤的房间。

边伯贤正琢磨着他师父那句前不着村后不着调的“此事不知是好是坏”,抬头便撞见了大龄智障的新形象,顿时走岔一口气,差点咳了个死去活来。

只见这智障在自己脑袋两侧一边插了一朵姹紫嫣红的大花,还插得很是对称,只差在鼻尖上点颗大黑痣,就能让山下跟那些拉煤说纤的媒婆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下一秒,这根棒槌就臭不要脸地凑过来,问道,“娘,这花好看吗?”

边伯贤被他头顶那两朵花晃得眼晕,一时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只觉得体内那股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气此时又冲动起来,他闷哼一声,不过片刻,额间便再一次布满了汗。

偏偏棒槌还在一旁颇没眼色地追问,“娘,你不舒服么?”

“滚。”边伯贤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只觉得每次见了这人便没有好事,他无比崩溃地闭上眼,干脆的对他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下一刻便感觉到一双凉凉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娘,我看你好像很疼,等我给你看看再滚。”

边伯贤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制止他了,只在心里将这听不懂人话的畜生骂了个狗血零头,又泄愤似地朝他身上捅了百来十刀,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道怎的,体内那股原本上蹿下跳得厉害的气随着这只手的动作,竟然一下变得温顺起来,过了一会儿,便如同潺潺河流,缓缓划过他全身的经脉。边伯贤惊疑不定地感受着这些变化,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这股气换了个样,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变了。

他睁开眼,那仍旧带着花的智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他无事,顿时开心了起来,“娘,你终于没事了。”

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娘,那我滚啦~”

说完,这位智障不知念了句什么,瞬间变成一颗圆滚滚的白蛋,努力地避开地上一干石子硬物,竟然真的摇摇晃晃地滚出去了。

边伯贤目瞪口呆地见证了一个活人变成一颗蛋的整个过程,又被他一口一个娘叫得羞愤难平,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直楞楞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光溜溜的蛋壳又自行滚了回来,可怜巴巴地立在床头,“娘,我不想走。”

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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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写着写着就偏离了原来定义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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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睡吧明天可能不更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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